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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卓娅坐了会，又去育婴室看了两个小宝宝才离开。
……
院长办公室
宁智双手交叉抵着下唇，桌面上放着两个孩子的体检报告单。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快一小时了，脸色暗沉，眉皱成川。
‘嗡……’手机震动，宁智的表情松动，转眸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拿起放在耳边，“忙完了？”
话筒内传来苏亦琛深沉的声音，“嗯，刚开完会，你刚打电话什么事？”
“亦琛，能过来下吗？”宁智的声音气死沉沉的。
“……什么事？”苏亦琛反问。
宁智张张嘴，欲出口的话，如鲠在喉，“这事一句话两句话的说不清，我们见面谈吧。”
苏亦琛揣测对方的语气，看来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了。
应了，“好。”
半小时后，苏亦琛出现在宁智办公室。
看到他进来，宁智看向苏亦琛的眼神有些无奈。
他没如平时那般的开开玩笑，而是起身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坐，亦琛。”
苏亦琛缓缓落座，视线落在他压住的两份单子上，其中一页露出边角，上面的名字是苏婉兮。
收回眼，似乎预感到他接下来的话会与孩子有关，苏亦琛端正坐姿，沉默不语。
办公室突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宁智脸色难得冷峻的无法忽视。
比耐性，宁智怎么会是苏亦琛的对手，他先败下阵。
“亦琛，我想给你讲一件我在国外学医时的经历。”
“洗耳恭听。”
宁智深吸一口气，“有一对白人夫妇，妻子生下一对双胞胎，可奇怪的是，孩子一个是白人血统，一个是黑人血统，孩子的肤色全完不同，而且夫妻二人也没有混血基因。丈夫逼问妻子，妻子坦诚她之前与一个黑人青年有染，两人发生过性-关系，而恰巧，两个男人的都在她身体内受孕成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异卵双生的情况。”顿了顿，宁智调整情绪，“你听了这个故事，有没有觉得太巧了？”
苏亦琛眸色渐暗，宁智这话内涵不言而喻。
只是，孩子这个问题，他在很久以前就考虑清楚了，她的孩子，就是他的。
在宁智没开口前，他决定终止这次谈话。
“宁智，公司还有急事，我先走了。”苏亦琛起身。
“站住！”宁智冷声喝住。
苏亦琛沉着脸，微微侧眸，“宁智，有些事，你少管！”
宁智心里有火，他从没想过，一直高傲的苏亦琛居然也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吞的时候。
“亦琛，你在逃避问题！”他绕过办公桌，来到苏亦琛面前，拦住他的路，“我要跟你谈孩子的事。”
苏亦琛抬眼，云淡风轻的说：“关于孩子，我没什么好谈的。”
宁智握拳，眼睛里有疑惑、有愤然，甚至有一丝不可思议的痛楚。
“你不想谈，我想。”宁智冷下脸，“你是O型血，初心和景行也是，可唯独婉兮是AB型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亦琛瞳仁微动，说实在的，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在宁智告诉他这个消息后，心底竟然泛起一丝感动。
景行……
宁智了解苏亦琛的性格，这事硬碰硬是不可能说服他的，换个谈话方式。
声音放缓，站在苏亦琛面前，垂下头，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不过我也是好心，有些事，还是弄个明白好。”
苏亦琛知道宁智是为他好，可在孩子这件事上，他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真相。
“亦琛，听我的，做个亲子鉴定。”
苏亦琛冷着脸说：“不用。”
宁智：“……”脸涨的通红。
他吞咽了口，稳了稳情绪，继续道：“我也是相信初心的，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你不能糊里糊涂的。”
呵……苏亦琛暗自腹诽，糊里糊涂？该是难得糊涂。
他祖父伤过她一次了，难道他现在要再伤她一次？
苏亦琛墨目微垂，声线冷酷，“宁智，今天你说的事，最好烂在肚子里，要是敢当着初心面透露一个字，别说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什么？”宁智不可置信，“你疯了吗？你到底怎么了？现在是她在骗你啊，不是我！”
苏亦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宁智，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景行和婉兮都是我的孩子，其他的你要全部忘掉。也不要跟任何人说。”
“为什么？”宁智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亦琛，剑眉拧紧，“亦琛，这是原则性的问题，难道你也……”能忍？
苏亦琛语气坚定，“景行和婉兮就是我和初心的孩子，至于其他事，你好自为之！”说完，他信步离开。
办公室的门阖上，宁智跌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两份化验单，手指狠狠的捏着。
苏婉兮，女，血型：A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