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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霞公主却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欢呼,冲上去拉着楚王的手,叫道:“七哥,你真棒”

    不愧是她的七哥,对付这种脸皮厚的姑娘,就得用这样的法子同时狠狠白了南越公主一眼。。しxs。

    她以为南越公主会满脸失意,沮丧,要么就是无地自容,哪知道南越公主看到那片飘落在地上的淡绿色衣片,眼中蓦然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来,让她在那一刻,变得出奇的美

    在众人充满同情的目光中,她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一样,跑过去捡起那片衣袖,像捡到了一件宝贝般,满脸喜悦,对着楚王娇羞一笑,叽哩咕噜说了几句南越语,然后把那块衣袖放在唇边又亲了亲,放入了怀中,转身向看台跑去,脚步轻快得像是在飞。

    这一幕看得众人都有些傻眼。

    这、这南越公主是要闹哪样啊

    被楚王殿下羞辱成这样,她还开心得像是得了个天大的宝贝

    不会是刺激过度了罢

    侯公公满心不解地摇了摇头。

    楚王则理都懒得理,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只有孟明俊,看了眼楚王,又看了眼看台上的南越公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若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看到南越公主回到看台上,整个人变得有点呆呆出神,连邹太后和她说话,都答非所问的,一张俏脸微染晕红,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一会儿摸摸怀中藏着的衣袖,笑得甜蜜动人,一会儿看向场中的楚王,忽然满脸红晕,垂下头去。

    这南越公主是动了芳心啦

    若水好笑地想道。

    没想到楚王殿下魅力非凡,连远道而来的南越国公主都为他倾心,这小公主好像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吧颜值的作用真这么大

    若水真是满心不解。

    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在了一边,她现在没心情操心别人的事,她自己的心里正忽上忽下,忽冷忽热,说不出的煎熬。

    小七,小七究竟在哪里场中那十几个过关的少年,谁才是小七

    她现在越来越不确定了。

    比试之前,她看好的那个最像小七的黑衣少年,连铁索桥都没敢上,侯公公刚说完比赛规则,他就像个胆小的兔子一样撒丫子逃了,这人绝不会是小七

    该死的

    剩下的那七个人离得太远,她瞧不清面目,看身材么,个个都像,又个个都不像。

    小七,你到底在不在场

    侯公公一脸喜气地走上台来,向邹太后汇报过关的成绩,邹太后早就心中有数,笑着点点头,看向若水。

    “柳姑娘,你这第一关,考较的武艺和胆气,一共有十九人顺利通过考验,不知你这第二关,考较的又是什么”

    若水微笑起身,对邹太后行了一礼,正准备开口说话,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直奔校场而来。

    她心中突地一跳,暗道:终于来了

    不由抬眼看向邹太后,却见邹太后眼睛微微眯起,笑着对身边的玉瑾说道:“终于来了”

    “陛下驾到”随着一骑骏马奔驰入场,马上之人高声叫道,只见东门大敞,旌旗飘展,仪仗重重,两排身穿重甲的御林军齐齐跪倒在地。

    校场中看热闹的百姓都激动莫名,也跟着一齐跪倒,头也不敢抬,人人都知道,这是圣德帝驾到,自己今天当真是有福,竟然有幸能够一睹天颜。

    看台上的人更是一起站起身来,神情肃然恭谨,静待圣德帝现身。

    “哈哈哈,还是朕快了一个马头,小王爷,你输了。”

    一声爽朗的笑声在东门响起,马蹄声急,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头大马瞬间冲进了场内,马上之人黄袍飘飘,正是圣德帝。

    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匹黑色的骏马,只有四蹄如雪一般白,一看就知不是凡驹,比之乐大将军那匹火龙驹,也是毫不逊色。马上之人,一身紧身的金色猎装,被阳光一照,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亮得灼人眼目,正是那烧包无比的拓跋小王爷。

    两匹骏马像神龙一样,风驰电挚般驰进校场,一齐奔到看台之下,两匹马,八只蹄,竟然如同钉子般,于疾驰中突然站定,动也不曾稍动。

    懂行之人一看便知,能达到这般程度,马上之人的骑术和跨下马匹的神骏,缺一不可。

    看台上的人齐齐下拜,向圣德帝行礼。

    “大家起来罢,今儿个朕是来瞧热闹的,大家不必拘礼。”圣德帝笑着摆了摆手,显然心情大佳,翻身下马,他虽年逾五十,身手仍是十分矫健,大步走上看台,对邹太后行礼问安。

    “皇帝,怎么这个时辰才来,你可错过了精彩的好戏喽。”邹太后笑眯眯地看着他,只见圣德帝额上微微沁出汗来,颏下的胡须也结成了缕,笑着问:“和小王爷赛马去了你这把老骨头,也不怕被马给颠散了架”

    圣德帝爽朗一笑,道:“母后,朕的这把骨头还不算老,居然胜了拓跋小王爷一个马头,小王爷,朕说的没错罢”回身含笑看向身后的拓跋小王爷。

    拓跋小王爷上前一步,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之上,对着邹太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说了几句南越语。

    邹太后和圣德帝都知道,他行的这个礼乃是南越国晚辈拜见长辈的最高礼节,心中甚喜,只是却不懂他说了些什么。

    崔通译早就候在台下,见了拓跋小王爷入场,忙跟在身后上了看台,这时上前一步,收起了傲慢神气,对着邹太后和圣德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把小王爷的话翻译了出来。

    不外全是一些吉祥如意的祝祷之词,用词恭敬,词意又好,听得邹太后和圣德帝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令人赐座。

    拓跋小王爷并不坐下,抬眼看向若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夺目,让看台上的一众女眷和大家闺秀们全都看直了眼。

    众人听了圣德帝的话,知道眼前这个阳光般的美少年,就是南越国的小王爷。

    南越国,那可是比东黎的国土还要大好几倍的强国啊,听说这拓跋小王爷是南越国君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未来南越国的国君,这样的身份地位,真是无比的尊荣,更何况他还长得这般出色,看台上数颗少女的芳心都为了他而急促地跳动了起来。

    拓跋小王爷向若水看了一眼,就转头对着圣德帝,说了几句南越话。

    崔通译翻译道:“陛下,小王爷想请您恩准,他想参加贵国柳姑娘的择婿之选。”

    看台上的人齐齐吃了一惊。

    好多人的目光忍不住向若水看去,心道这柳姑娘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连刚刚初到帝都的南越国小王爷都为她着迷

    姚、顾、夏三女更是郁闷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她三人本来是想瞧若水的笑话,哪知道瞧来瞧去,倒吃了一肚子的闷气。

    “小王爷,你是什么意思”圣德帝吃惊之后,沉声问道。

    他想,这拓跋小王爷是觉得这事好玩,想来凑个热闹我东黎国虽小,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

    拓跋小王爷收起了笑容,神色变得庄重无比,右手握拳又放在左胸上,正色说了几句话。

    崔通译道:“小王爷说,他诚心诚意想娶柳姑娘为我南越国的王妃,柳姑娘和他约定,只要他能过了今天三关,就会允他所求。所以小王爷今天是特意来参加比试的。”

    邹太后和圣德帝的神色一松,齐齐向若水看了一眼。

    只见她秀眸微垂,对那像孔雀开屏般耀目的拓跋小王爷一眼没瞧,暗暗点头,心想自己的眼睛还没看错人,这柳姑娘是个稳重的,只是不知这拓跋小王爷刚到帝都不过一日,这二人又是如何遇到的竟然还定下了约定

    两人满腹狐疑,却不便发问。

    “好,小王爷既然看上了我东黎国的姑娘,朕岂有不允之理母后,不知柳姑娘的比试,进行得如何了”圣德帝哈哈一笑,他对此事倒也并无反感,如果当真能成,两国的姻亲关系便会更加稳固。

    邹太后白了儿子一眼,她明白圣德帝的想法,从大局着想,如果这拓跋小王爷真能娶了柳丞相之女做王妃,实在是再妙不过,可是那柳姑娘可是她为自家老七相中的孙媳妇,就这么落在别人家,她还是舍不得

    但她毕竟识见过人,这个念头只在心头一转,脸上却毫不露声色,微笑道:“小王爷来得真是再巧不过,这第一关的比试正要结束,柳姑娘出的题目是,过铁索桥,考的是过桥之人的武艺和胆量。”说完,对着场中的深坑指了指。

    拓跋小王爷对着太后手指的方向瞧去,看了一眼,扬了下眉毛。

    “小侯子,你带小王爷前去,顺便把比试的规则和小王爷说说。”

    “是。”侯公公躬身答应,引着拓跋小王爷向场下走去。

    拓跋小王爷临下台之前,回过身来,对着若水深深看了一眼,若水恰好在此时抬起头来,正和他的视线对上,拓跋小王爷登时神采飞扬,咧嘴一笑,笑容恣意狂放。

    侯公公引着拓跋小王爷来到比试之处,已经过关的十九人看向拓跋小王爷的目光中都十分不善,又多了一个来和自己抢媳妇的,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楚王更是打鼻孔里冷哼一声。

    拓跋小王爷对众人带着敌意的目光毫不介意,他笑得又是得意又是自傲,一副完全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模样,让十九名少年对他更是嗤之以鼻。

    侯公公把比试规则一说,拓跋小王爷点了点头,走到深坑边缘,朝坑底看了看,又是一笑。

    这简直太容易了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走过去,岂能显出自家的本事又怎会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他的眼珠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的目光对着周围扫视了一圈,见到众人都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越发地翘起了鼻子。

    拓跋小王爷呜里哇啦地说了一通南越语,然后对像哈巴狗似跟在身后的崔通译努了下嘴巴。

    崔通译便对侯公公翻译道:“我家小王爷说,他想蒙上眼睛走这铁索桥,问是否符合规定”

    侯公公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问道:“你、你说什么”

    崔通译趾高气昂地道:“小王爷说,他要蒙着眼睛走过去。”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拓跋小王爷好大的口气啊这是明显不把在场的东黎国人瞧在眼里的节奏啊

    侯公公也有了气,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陪笑道:“小王爷想怎么样都成,都成。”说完,他就退在了一边,懒得答理崔通译了。

    就算是出了事,那也是他家小王爷自个儿找的,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拓跋小王爷在自己眼睛上蒙了块布,对着看台的方向傲然一笑,然后昂起了头,迈步向那深坑走去,众人也没见他走得有多快,但是眨下眼的功夫,就看到他已经站在了坑边,一脚踩上了铁索。

    众人尽皆愕然,这拓跋小王爷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原来脚下的功夫着实不弱,单就这一手罕见的轻功,东黎国就没几个能及得上他。

    青影却打鼻孔里轻哼一声,臭显摆什么,就这一手三脚猫的轻功也好意思拿出来献眼,当真要是比起轻功,自家王爷能甩他好几条大街

    拓跋小王爷有意卖弄,他背负着双手,有如闲庭信步一般,一步一步走得极是缓慢。

    过关的众人都知道,走这铁索桥,走得越慢越是艰难,有不少人是借着一股快速的冲劲,一冲而过的。

    其中有几名轻功高手,自忖自己要是在这铁索上漫步而过,也勉强能够,但要像拓跋小王爷走得这般缓慢,再蒙上双眼,就万万做不到了,对这小王爷的功夫和胆气,倒也心中佩服。

    看台上面有许多官宦的家眷哪里懂这其中的门道,她们只是看个热闹,只见那南越国的美少年蒙着眼睛,走在一条晃晃悠悠的铁索上,身子摇摇摆摆,像是随时都要被风吹落一般,全都把心提了起来,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呼。

    若水只向那拓跋小王爷瞧了一眼,就不再看,她知道这一关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只怕他不来,他既然来了,那就再好不过。

    她想着自己特意为这小王爷准备的第二关试题,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

    拓跋小王爷慢悠悠地走到铁索中央,突然间身子一晃,像是脚下一滑,整个人在铁索上摇晃了几下,突然向下跌落。

    这一下变起突兀,引起全场一片哗然。

    看台上的人一齐站起身来,发出阵阵惊呼尖叫。

    邹太后和圣德帝惊得脸色煞白,齐齐站起身来。

    侯公公两眼一闭,暗叫一声,完了,完了。

    那南越公主却一脸孔的不屑,她太了解自家哥哥了,就爱玩这一手。小时候,她没少被这个哥哥捉弄过。

    众人的惊呼声还未消失,那个明明已经掉落深坑的拓跋小王爷,不知怎么身形一晃,又稳稳地站在了铁索上。

    他这一手,再次引来了全场的惊呼和尖叫。

    他听到众人发出的欢呼之声,心里得意极了,觉得自己露的这手功夫,肯定狠狠地把这些东黎人震了一把

    邹太后和圣德帝对视一眼,同时坐了回去,暗自摇头,这小王爷狂妄自大,还喜欢显摆,不是那柳姑娘的良配啊。

    拓跋小王爷顺利地走到了铁索尽头,他解下蒙面的布巾,得意洋洋地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楚王的身上,看了眼他身下的轮椅,不屑地撇了下嘴巴,暗想,你一个瘸子,也想抱得美人归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楚王浓眉一挑,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你一个只会说外国话的鸟儿,也想赢得若水的芳心,想得美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劈里啪啦地直冒火星子。

    侯公公一见,得,这第二场比试还没开始呢,这两位爷就像斗鸡似的瞪上了眼,那可不成啊。

    他忙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凑到拓跋小王爷跟前,笑嘻嘻地夸赞起来。

    “哎哟,拓跋小王爷,您刚才突然掉了下去,可差点生生要了老奴的一条命啊,老奴吓得这心都要跳出来了,正为小王爷您担心呐,就看到拓跋小王爷您呀,这身子麻溜的一翻,您就又翻上来了小王爷您这手功夫,老奴活了五十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哇今儿可算是开了眼界啦”

    他这记马屁拍得拓跋小王爷非常舒服,他收回了和楚王对视的目光,得意地对着侯公公挑了挑眉,哇啦哇啦地又说了一通。

    侯公公听不懂,眨巴了下眼,看向崔通译,等着他翻译。

    崔通译的脸微微一红,张了张嘴巴,愣是没好意思开口。

    心道:小王爷您这自夸自赞的本事,才真是天下无双

    侯公公见崔通译不开口,便不再问,只要看小王爷的表情,他也猜得出来,这小王爷定是在夸他自己呢。

    于是他又捡着好听的夸了几句。只听得拓跋小王爷是眉花眼笑,而周围的十几名少年齐齐对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道,真不愧是一只老猴儿,这拍马屁的功夫,称得上是天下第一。

    侯公公见把这小王爷哄得开心了,便上了看台,等邹太后的示下。

    邹太后看向若水,微笑道:“柳姑娘,拓跋小王爷已经顺利地通过了第一关,不知你这第二关,考较的是什么呢”

    若水站起身来,对邹太后行了一礼,回道:“启禀太后娘娘,第一关考的是武功和勇气,这第二关却是文考,臣女画了一幅画儿,想请诸位公子品评一番。”

    画画儿

    圣德帝眉梢一挑,想起若水在百花宴上画的那幅静思图,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柳姑娘,这次又画了一幅什么好画儿啊”

    若水抿唇一笑,道:“回禀陛下,这画儿放在台下臣女的丫环手中,一会儿臣女会亲自呈给陛下赏鉴。”

    又卖关子邹太后心里嘀咕了一声,她早就听说了若水画画的事,越发的好奇。

    “好,那就马上开始比试吧。小侯子,你一切听由柳姑娘的吩咐行事。”邹太后吩咐道。

    侯公公连声答应。

    “有劳公公了。”若水对着侯公公行了一礼,便向台下走去。

    小莲和小怜在看台下已经等候多时,她二人方才看得是惊心动魄,小莲更是惊叫连连,被小怜瞪了好几眼,才勉强安静下来。

    这时见若水走下看台,忙迎上前去。

    小怜手中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匣子,侯公公一见,就知道这里面定是放着柳姑娘亲笔画的画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若水吩咐。

    “侯公公,麻烦您让人准备一张长案,和二十份笔墨纸砚,以备第二关之用。”

    侯公公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下去,很快,长案摆好,笔墨纸砚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旁。

    “请诸位公子过来吧。”若水对侯公公微笑道。

    不一会儿,二十名少年一齐聚到长案之前。

    少年们有的毫不避忌,目光灼灼地看向若水,也有的面露羞意,只敢用眼光偷瞄。不过众人都是默不作声,等着若水开口说话。

    小莲只觉得今天的眼睛都不够看了,这二十名少年,个个都风姿出众,哪一个都是平日里罕见的美少年,其中,尤其以楚王殿下,孟家大公子,还有那个满身金光闪闪的南越小王爷最是夺人眼球。

    她的眼珠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只觉得三个都好,心道,幸好这是让小姐来选,要是自己,非挑花了眼不可。

    她忍不住向小怜瞧去,想问问她觉得哪个好,谁知道小怜对眼前这二十名少年瞧也不瞧,一双漂亮的凤目只是看着若水,目光温柔,唇角含笑。

    小莲大是惭愧,自己太没出息了看人家小怜多有气度,哪像自己,只不过是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罢了,自己这副模样,可太给小姐丢脸了

    于是她脸一板,不再看众人,只是静候若水的吩咐。

    若水明眸似水,对着眼前的二十名少年,一一瞧去。

    少年们和她的目光一触,都是心头一动,只觉她的目光中像是若有所诉一般,可惜自己却看不懂,不由大是懊恼。

    众人却不知道,此时若水心中正在想:这二十人当中,究竟谁才是小七呢

    若水已经敢肯定,小七就在面前这二十人当中。

    方才她已经用目光询问过老八,他对自己眨了下眼睛,说明小七就在其中。

    这群少年当中,要是说最像小七的也不是没有,就拿那楚王来说,每次见他,她就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就是小七。

    但这不可能啊

    小七是多沉稳如山,多沉默寡言的一个人,哪像这楚王殿下,时而嬉皮笑脸,时而心机鬼变,一张嘴巴更是能把死人说活,骗死人不偿命。一个人就算是能改变了容貌,难道这性格也能变了吗

    自己可万万不能因为这楚王的眼神和小七相似,就把他当成了小七。

    楚王要是知道若水现在的想法,恐怕会当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不,他准会一口血全喷在那俞成弘的脸上。

    叫你丫胡说八道

    要不是本王在百花宴上听了你的话,你说要对这心爱的姑娘千依百顺,事事顺遂,自己怎么会大违本性,对着她的时候笑得比花还灿烂

    造成的后果就是,自己明明站在她面前,她却不认识自己了

    那俞成弘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碧波殿中对若水的一番表白,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若水的眼珠在众人脸上身上转来转去,也没确定下目标。

    若是单指身形相似之人,倒也有三四个,都是身高体健,和小七的身形有七八分相似。

    她心中一叹,暗道,现在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还有两道题,总会试出来。

    若水对众人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这第二道题,乃是文比,考较的是各位公子的聪明才智。”

    众人中有一些已经知道的,不由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比如宫子真,也有一些没想到的习武之人,一听是文比,脸色不由一暗。

    拓跋小王爷听了之后,则是满脸的得意之色,对着其余的少年们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你们那一脸的怂样,还没比试就堕了气势,不用比就准定输了

    崔通译哪肯放过这个拍马屁的好机会,马上开口道:“这个比试好,要说这聪明才智,我家小王爷要是敢称第二,这天下没人敢称第一,你们东黎国人不知道吧,我家小王爷在我们南越国可是赫赫有名的第一聪明人。”

    他话一说完,众少年全都向他侧目而视,齐齐发出嘘声。

    崔通译涨红了脸,怒道:“你们不信么哼,那就等着输给我家小王爷吧”

    拓跋小王爷赞许地看着崔通译,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显然是在夸赞他说的好,崔通译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躬身低头后退,一低眼间,看到小王爷的金丝鞋面上沾了块灰,忙不迭地猫下腰,用袖子仔细地掸了去。

    他这等奴颜卑膝的模样看在众少年的眼里,全都一阵作呕。

    有人再也忍耐不住,小声说道:“南越国别的是不是天下第一,咱们没见识过,不过养的狗天下第一,今儿总算是见识到啦。”

    周围的人全都暗自点头,心中赞道,说得好

    可谁也不敢露在表面上。

    侯公公听了,脸色一白,暗叫不妙

    哪知拓跋小王爷并不生气,反而傲然一笑,叽咕了几句南越话。

    众少年听不懂,一齐望向崔通译,想让他翻译翻译。

    哪知崔通译的脸涨得通红,头都快缩到脖子里了,就是死不开口。

    少年们都快好奇死了,他们哪知道,拓跋小王爷的这几句话说的是: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想养好狗吗那就来求我啊你们只要求我,我就告诉你们怎么养狗

    这种话崔通译哪有脸翻译出来那岂不是当众承认自己是狗

    打死也不能开口

    若水笑了笑,对小怜招招手,小怜马上走上前,双手递上手中的书匣。若水接过,打了开来,露出一幅卷轴。

    众少年精神一振,全都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

    只听到若水缓缓说道:“这第二道试题,想请大家品评一下小女子画的这张画,诸位看到此画,想到了什么,就写出来。如果有能答对者,这第二关就算是过了。”

    在场的众人中有十几人是参加过百花宴会的,都见识过若水画的那幅静思图,一听之下,脸上登时露出沮丧之色,当时她画的那幅图,自己把脑袋想破了都没想出答案,要不是楚王殿下解破谜题,恐怕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答案呢。

    这、这不明明是在刁难自己吗

    更有人心想,这柳大小姐真是偏心,她出的这个题目,明显就是为楚王殿下准备的,自己真是白来了一趟,脸上忍不住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若水见了众人脸上的神情,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微微一笑,又道:“这答案并非只有一个,众位公子,不管是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只管写下来,只要和画中之意相符,都可算做通过。”

    众少年一听,心中一动,柳大小姐这话中像是颇有深意,似乎在点醒自己。孟明俊更是目光闪动,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露出微笑。

    没参加过百花宴的几人,则是满头雾水,完全听不懂若水这话中之意。

    拓跋小王爷却胸有成竹,不就是看个画儿吗,有必要解释得这么详细吗,这东黎国的男人,果然个个愚笨如猪,柳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儿要是嫁给了他们,那真是暴殄天物,幸好让自己遇到了,要不然,她要是选错了夫婿,日后还不得哭死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向楚王看了一眼,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腿不怎么好使的美少年,似乎是自己的劲敌。

    他一瞧之下,登时怒了

    只见楚王双眼含笑,正温情脉脉地看着若水,当下伸手一挡,遮断了楚王投向若水的视线。

    楚王长眉一挑,转头瞪他,怒意飞上了眉梢,这只南越鸟儿,想找打

    拓跋小王爷也瞪圆了眼睛,和我比眼大看谁比谁大

    眼看着二人又和斗鸡似的瞪起了眼,侯公公只觉得头大无比,暗暗给若水递了个眼色。

    若水清了清嗓子,淡淡说道:“看来有人不想欣赏小女子所做的画,既然如此,就请不喜欢赏画的先行离场吧。”

    她话音刚落,楚王和拓跋小王爷全都把头一扭,齐齐看向她手中拿着的画卷,脸上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来。

    侯公公差点偷笑出声,心道柳大小姐这一句话真比金科玉律还要好使,这两位桀骜不驯的爷,也只有柳大小姐能治得住

    “既然大家都有兴趣,咱们就开始看画吧。”若水眸光闪动,轻轻一笑,将画卷铺在长案之上,慢慢展了开来。

    众人全神贯注,眼都不眨地盯着画幅,只见画卷慢慢舒展,直到整幅画的全貌都呈现在众人眼前,现场仍是鸦雀无声,没有一人说话,每个人的眼睛全都睁得大大的。

    终于有人觉得眼睛发酸,忍不住揉了下眼睛,喃喃道:“好奇怪,我眼睛花了为什么什么也没看到”

    揉完了眼睛,再次向长案上的画卷瞧去。

    邹太后老眼昏花,瞧不清那画中画的是什么,只见众人看了画之后,全都在揉眼睛,不由得好奇,吩咐道:“玉瑾,你去瞧瞧,柳姑娘的那幅画儿,到底画了些什么。”

    “是,太后娘娘。”其实不等邹太后吩咐,玉瑾也早就想上前观看了,她也好奇呀。

    然而,让邹太后奇怪的是,就连玉瑾看完了画,也在揉眼睛,这画上究竟有什么古怪这柳姑娘画的画,就这般好

    怪不得妙霞一个劲地夸赞柳家小姑娘画画的好,看起来果真如此,赶明儿一定让她好好地教教小九这个笨丫头,如何作画

    妙霞早就跑到了看台边缘,伸长了脖子去看那长案上的画卷,南越公主也凑了过来,两颗脑袋靠得很近,看完了画,两人的嘴巴一齐张开,半天合不上。

    妙霞心想,若水姐姐的这幅画,比她送给七哥的那幅还要神奇

    因为,她送给七哥的那幅画上,好歹还着了墨,而现在眼前的这幅,分明就是一张白纸

    看着长案上的那张空白一片的画轴,拓跋小王爷的下巴都要跌下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了半晌,然后打鼻子里重重地喷着气,又羞又怒地瞪了若水一眼。

    这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一张白纸,也叫画这不明摆着在捉弄人玩嘛

    他又气呼呼地对着周围的人一扫,然后心理一下子平衡了,因为众人脸上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他顿时又得意起来。

    原来不是本王爷不聪明,瞧不出来,压根就是什么也没画嘛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楚王脸上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楚王的眼睛闪亮如星,唇角笑容灿烂无比,那样一种自信的笑,让他的心“咯噔”一下。

    难道这小子看出来了什么

    可这不可能啊那画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拓跋小王爷唯恐自己看花了眼,看漏了什么,又凑上前去,鼻子几乎要贴到画面上了,上下左右全都瞧了个遍,然后放下心来。

    自己没看错,那就是一张白纸

    看台下一片寂静。

    圣德帝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踱到看台边缘,居高临下地向下看去。

    只见二十名少年围着一方长案,个个露出冥思苦想之状,那长案之上展着一方画卷,画卷上一片空白。

    圣德帝哑然失笑,这柳家小妮子的心,还真是寻常人难猜,上次百花宴她涂了些墨团团儿,这次更好,连墨也省了。

    “父皇,若水姐姐这画,画的是什么啊”妙霞凑了过来,拉了拉圣德帝的衣袖。

    “唔,这个么”圣德帝皱起了眉,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朕猜不出。”

    他的目光落在楚王脸上,只见他眼中露出颖悟之色,心中一喜,暗道还是老七争气,目光再一扫,瞧见那孟明俊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又一沉,这孟家小子也瞧出来了

    小怜和小桃把准备好的纸笔分别送到每个人的手中,便退回若水的身边,看着众人一个个咬着笔头的模样,小桃肚里暗暗好笑,心想小姐又在捉弄人了,弄了一张白纸裱起来也叫画,还叫人家猜。

    小怜的目光则落在画卷上,眉头微皱,像是在琢磨什么。

    楚王早就想好了答案,提起笔来,在纸上一挥而就,然后在纸张的右下角注了一个楚字,待墨迹一干,就折了起来。

    他一抬眼,就看到孟明俊几乎与己同时,也写出了答案,两人互视一笑,心中暗自佩服对方,然后仿佛约好了一般,一起转头向那拓跋小王爷瞧去。

    拓跋小王爷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无踪,眼神里满是焦躁不安。

    先前他还以为是楚王在虚张声势,可看到楚王提笔写了几个字,又看到那白衣公子几乎是同时,也写出了答案,他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凭什么这两人都写出答案了,自己这号称南越国的第一聪明人就想不到

    这不公平

    自己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瘸子

    他皱着眉头想啊想,忽然眼前一亮,一拍脑门,这答案不就明摆在眼前嘛

    柳姑娘明明说道,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写出来

    自己看到的是一张白纸,这答案自然就是一张白纸喽。

    这柳姑娘说是让大家看画,实则是玩了个文字上的花样,自己一叶障目,险些栽在这小丫头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不由再一次得意起来,眼神飘向若水,心道,小姑娘确实聪明,比自己么,也就差了这么一点点。

    他提起笔,信心满满地在纸上写了四个东黎字,笔墨横姿,字字透着精神,他满意地点点头,同时侧过身子挡住别人的视线,唯恐被别人看到了自己聪明无比的答案。

    他抬起下巴,满是不屑地对着一旁兀自愁眉苦恼陷入苦想的几人撇了撇嘴。

    一群蠢货

    过不多时,又有几名少年写好了答案。

    剩下的则无一例外地交了白卷。

    交了白卷的十几人自觉颜面无光,按规则他们已经被淘汰,可是众人实在是太好奇了,这画究竟画的是什么

    谁也不想走,全都站在长案后面,等着若水公布答案。

    小怜把众人写好答案的纸条收了起来,放在盘子里,送到若水面前。

    若水不接,微笑道:“小怜,你念出来吧。”

    “是,姑娘。”

    小怜清了清嗓子,抬手拿起了第一张纸条,打开,声音清润,缓缓念道:“这张楚王殿下的,答案是:牛吃草”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拓跋小王爷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他仰起头,差点笑出眼泪来。

    这瘸子写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答案太搞笑了

    还牛吃草明明就是一张白纸嘛哪里有牛又哪里有草了

    自己还把他当成了对手,呸他也配

    众人都对他投以不善的目光,这小王爷也太嚣张了吧,竟敢这么嘲笑楚王殿下

    拓跋小王爷嘻嘻哈哈地笑了好一会儿,仿佛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抬眼一瞧,众人都瞪眼扒皮地瞧着自己,好像自己是有点笑过了。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闭上了嘴巴。

    小怜不悦地看他一眼,又打开了第二份答案,道:“这份是孟公子的,答案是:羊吃草”

    拓跋小王爷嘴角一动,差点又要放声大笑了,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

    这些东黎国的人是怎么了个个都想吃草

    只听得小怜又继续念了下去,“这个宫公子的,答案是:马吃草。”

    听到这里,拓跋小王爷终于可以确定,这东黎国的男人敢情个个是吃货啊,脑子里想的全是吃的吃的还全都是草

    下一个答案总算有点不一样了。

    “这份答案是:鱼吃虾。”

    好吧,拓跋小王爷现在终于能做到神色自然了,他扬起了一条眉毛,对着众人缓缓扫视,你们这郡蠢货,就等着听本王爷的答案吧

    他竖着耳朵,满怀期待着等着自己的名字从那个俏丫环的嘴巴里吐出来,他相信自己的答案一定可以狠狠了镇住这些只知道吃的白痴们

    小怜终于念到了他的名字。

    “拓跋小王爷,答案是一张白纸。”

    拓跋小王爷只觉得心里那个舒畅啊,就像是周身的毛孔都一齐张开了嘴巴在呼吸,美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的视线再次对着众人一扫,以为能收获一大群钦佩的眼神,结果,他愤怒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什么眼神

    像在看白痴的眼睛

    混蛋,该死

    他咬牙切齿地生了会儿气,很快又消了,哼,这些人全都是听了自己的正确答案,在嫉恨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哼,谁叫你们自己蠢呢,明明就是一张白纸,偏偏要编出什么牛吃草,马吃草的答案来。

    他昂起了头,不理会那一个个异样的眼光。

    “答案念完,下面是答对者的名字。”

    拓跋小王爷的眼睛又是一亮,他眯着眼,等着自己的名字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被念出来。

    “答案正确的有楚王殿下,孟公子,宫公子,韩公子”小怜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念下去,直到她念完了,好半天,拓跋小王爷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听错了方才那丫头念的是落选者的名单

    他张开嘴,呜啦呜啦说了几句南越话,崔通译看着小怜,道:“喂,丫头,我家小王爷问你,你刚才念的是什么”

    “是过关者的名字。”小怜看他一眼,不卑不亢地答道。

    拓跋小王爷眼一瞪,又说了一句南越语。

    崔通译也朝小怜瞪眼道:“那为何没有我家小王爷的名字”

    “小王爷没有答对,自然没有小王爷的名字。”

    “胡说八道”拓跋小王爷再也忍不住了,猛一拍长案,跳了起来,叫道:“本王怎么可能答错答案明明就是一张白纸”

    他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全都愣了,就连看台上的邹太后和圣德帝也愣住了,全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他的这几句话声音响亮,让所有人都听得十分清楚,他说的是发音标准、字正腔圆的东黎话,比南越公主的东黎话要流畅得不知道多少倍

    原来这拓跋小王爷会说东黎话啊

    为什么却装做不会说呢

    众人眼中都满是困惑。

    妙霞公主却快人快语地问了出来:“小王爷,你明明会说我国的话语,为什么一直不说啊还老是要你身边的那个瘦猴儿来翻译。”

    崔通译身子一抖,瘦猴儿这东黎国的小公主说的是自己

    拓跋小王爷一急之下,脱口说出了东黎话,正在后悔,被妙霞这么一问,就有些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南越语。

    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尖刻而傲慢地响了起来。

    “我家小王爷乃是南越国最尊贵的亲王,岂能自贬身份,说你东黎话语”

    这声音略带点儿尖细,嗓音发颤,正是拓跋小王爷身边那个崔通译的声音。

    众人一听,尽皆大怒,一齐向两人怒目而视

    就算你南越国强人多又怎么了,竟敢这般目空一切,瞧不起我东黎国

    还当着我东黎国的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面前脱口而出,实在是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一众御林军和侍卫们都抬头,齐唰唰地看向圣德帝,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马把这小王爷拿下

    邹太后重重哼了一声,心中恼怒,看向拓跋小王爷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

    什么玩意儿

    瞧不起我东黎国,不肯说我东黎话,却想娶我东黎国最好的姑娘当媳妇儿

    这天底下有这么美的事儿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圣德帝毕竟是帝皇之尊,心胸博大,脸上没露出半点不悦之色,只是目光沉沉,向那拓跋小王爷瞧了一眼,一言不发。

    只见拓跋小王爷脸色尴尬之极,白一阵又红一阵的,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极是恼怒,众人都觉得奇怪,你骂了我们东黎国人,该生气的是我们啊,你气什么

    拓跋小王爷的目光像要喷火一样,恶狠狠地瞪向崔通译。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然敢胡乱篡改本王爷的话本王爷刚才说的是那个意思吗你小子是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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