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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密，但他却始终保持沉默，不肯说出一星半点。
不过。
牧界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嘴角勾起，他开始挥动锄头：“这个秘境的主人，是叫龙弃吧...”
极其平淡的一句话，却好像一道炸雷，狠狠劈中天龙卫。
始终保持着挺直之姿的天龙卫，浑身一颤，那双空洞的眸子中，第一次露出惊悸。
“龙弃，顾名思义，是被龙丢弃的孩子！”
“虽然说是龙的孩子，但他却不是龙，而是个人。”
“只是，无意中吞食了天龙的精血，从而得到了天龙的血脉！”
“应该是这样的吧！”
牧界嘴角勾起，莫名的一笑。
“你怎么会知道！”
天龙卫愕然，僵硬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
“这座秘境，是他的行宫，亦是他陨落之地。”
“里面最珍贵的，无疑就是传承有他一身修为的至宝，龙弃珠。”
“得此珠者，相当于获得一条真龙的力量，可为九世帝储，争夺天地万道！”
没有理会他，牧界继续说道。
只是。
他的自信，竟然直接被打破了！
“你错了！”
“龙弃珠只是储存了主人一身的精气和修为，最多也就是造就出一尊强大无匹的仙。”
“争夺万道倒是有可能，但九世帝储，那是什么？”
天龙卫摇了摇头，脸上表情认真。
“...”
这一次，轮到牧界惊异。
脸上的自信瞬间崩碎，一抹寒流不知道从哪里席卷而来，瞬间将他的灵魂都封印，身体更是直接冻僵。
“没有九世帝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慌忙迈前几步，紧紧盯着天龙卫。
“我不知道什么是九世帝储。”
天龙卫摇了摇头，一脸肯定。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记错了？”
“所谓的九世帝储，就是让人拥有无尽的潜能，足以在死亡之后，再次轮回，卷土重来！”
“你好好想想！”
牧界忍不住伸手，狠狠摇动着天龙卫僵硬的身体。
“这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轮回，也不可能有轮回！”
天龙卫认真道。
“．．．”
“没有轮回。”
“没有轮回！”
“这怎么可能！”
牧界一下子呆滞，紧随其后的便是无尽的疯狂。
怎么可能没有轮回？
若是没有轮回，自己的九世，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说。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境？
一个白日梦？！
“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神魂不灭，哪怕血肉之躯消散，依旧能够留存一段时间。”
“若是以此神魂强行夺舍占据他人身躯，或可称作轮回。”
“但这种行为触犯天道，会受到惩罚，最多也就百年而已。”
“再者说了。”
“若是真的能够轮回，这个世界怎么还会存在至今？”
“往世无尽岁月，数不尽天骄豪杰，若是能够轮回，恐怕这个世界早就被破坏的支离破碎了！”
天龙卫言辞灼灼，将牧界的内心炸得近乎崩溃。
“可是，可是...”
“我真的轮回了九世！”
“我知道这个秘境，我知道秘境的主人，我知道秘境里面有什么。”
“甚至，我知道要怎么得到那龙弃珠，我还知道要怎么才能炼化它。”
牧界有些歇斯底里，脸上肌肉抖动，说不出的狰狞。
“或许，你掉入了天道幻梦里...”
天龙卫空洞的眸子中精光闪烁，他深深望了一眼牧界，忽然开口道。
“天道幻梦？”
“那是什么？”
牧界下意识问道。
“所谓的天道，乃是天地诞生繁衍的至理。”
“它无形无质，却又充斥世间每一个角落。”
“若是机缘足够，可以身心勾连天地，于懵懂之中感悟天理循环。”
天龙卫轻声细语，耐心解释。
“你是说。”
“我无意之间，窥探了未来？”
牧界一语中的。
“时间不可逆，未来不可控。”
“之所以是幻梦，是因为那就像一场梦境。”
“但与梦境不同的是，你是活得！”
天龙卫点了点头。
“一场真实的梦境。”
“却因为我的作为，改变了梦境的延续？”
牧界默默呢喃。
“大道五十，而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是为变数！”
“前途不可探，命运不可推，未来不可定，方为现实。”
天龙卫语气一改之前的平淡，飘忽不定，玄奥莫测。
牧界虽然此刻心神大乱，但梦境中的九世百万载苦修，依旧让他清楚把握到那话语中的精粹。
命运天注定，未来已规划。
无论是谁，都逃不过天道的指引，亦逃不过天道的捉弄！
然而。
天道无常，冥冥之中亦有无尽变数。
那就是所谓的机缘。
一线机缘！
牧界眸子微咪，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妖异的弧度。
话语低沉，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霸气无双！
“如果没有九世轮回，没有九世帝储！”
“那我就创造一个出来！”
“我是牧界！”
“注定的万古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