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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灭的三百四十六个文明大多数是冷兵器时代，有八十八个宇航时代的文明，其中并没有造神时代的文明。
向死歌书院阵营投降的一百一十四个文明中，除了一个造神时代的文明之外，无一例外都是宇航时代的文明。
“天渣出现就投降？”吕小启干脆弄出一个投屏随着迈步而移动，问彦，说道：“很明显他们就是在等天渣到来，早就抱定了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准备。”
彦苦笑说道：“是我们的失误。”
正义秩序的初步扩张就是接收曾经天宫秩序下的那些文明，属于不愿意加入正义秩序就消灭的铁血手段。
神圣凯莎是创业者，就像每一个创业者那样，刚刚创业的时候肯定是只奔着既定目标，遇事果决不拖沓。
不屈服就要被消灭？无力抵抗之下很多文明会选择屈服。
可是表面服了，内心有没有服？真的不好说。
等待家大业大之后，神圣凯莎统治下的梅洛天庭才开始讲逼格……，呃，是给自己披上一层光鲜的外衣，不再使用武力吸纳文明到正义秩序之下，甚至都允许本来在正义秩序下的文明进行脱离。
问题是，那个时候正义秩序已经是已知宇宙第一强大的天使文明所主张，神圣凯莎还是唯一被承认的至强者，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的很多，有心退出的也没那个胆子去真退。
根据统计，加入正义秩序或是属于正义秩序保护下的各文明，冷兵器时代、工业时代、核前时代、核后时代、宇航时代和造神时代，数量多到夸张的三千多个。
吕小启其实很不明白梅洛天庭接纳那么多冷兵器时代的文明是为什么。
冷兵器时代，连基础的温饱都很难保证，一旦有个什么天灾人祸完全就是依靠硬抗。一般情况下人口不会太多，一颗星球总合起来有个一两亿都算多了。
工业时代和核前时代、核后时代，基本上属于连星球都出不了，人口倒是够多了，但内部的矛盾也会更多，爆发起来动不动就是一场星球内部的世界大战，甚至都可能玩脱了自我毁灭。
只要查看一两万年来的日志就会发现一点，女天使去冷兵器星球都在玩神的游戏，一开始还会愿意调整气候什么的使星球风调雨顺，冷兵器的那些土著跪下高呼神迹之类啥的。
后面负责巡视的天使小姐姐玩腻了就干脆是只记录星球发展进程，评估所在星球的各种族发展潜力，发现邪恶则是给予审判，除此也就没了。
不是处在冷兵器时代之后的星球？越有知识就普遍越不好忽悠，才不会像什么都不懂的冷兵器时代土著看到能飞的生物就跪下，很多时候天使小姐姐就是想玩神的游戏都不顺利。
去了宇航时代的那些地方？基本情况是天使小姐姐有被捕捉的危险，搞得每一次都要展示一下武力，不能轻易解决总不能因为不顺利就开来战舰怼，与正义秩序的理念不相符，一般只能是放弃咯。
所以，越是先进的时代，正义秩序就越不好推广。
在梅洛天庭制定正义秩序并扩张的年代，宇航时代基本要依靠打服。那个时候也没有多少造神时代的文明，是个自主发展起来的造神时代谁还乐意遵从别人的意志，同样是在造神时代的梅洛天庭不会轻易跟同层次的文明开战。
结果？一两万年的时间过去，先后被纳入正义秩序下面的三千多个附属或下属文明，被女天使扶持起来的造神时代文明也就三四十个，很多甚至保持在冷兵器时代多达数千上万年。
接近四十个造神时代的文明，拥有三代神的文明只有三个。
只要去追求生命的幸福就足够了？
追求生命的幸福，努力地创造美好生活，享乐和生孩子吗？一追求就是文明等级永远原地踏步。
吕小启是蓝星人，他现在倒是能理解杜卡奥为什么拒绝蓝星成为正义秩序下的一员。
成为其一员，然后被保护着混吃等死，某天敌人降临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这并不正常！
“还有六百八十九个文明脱离正义秩序。”吕小启停下脚步，看着彦非常认真地问：“考虑对正义秩序做出修改吗？”
彦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那样是不行的。”吕小启讲事实，说道：“其实不是那些文明成为天庭的拖累，是……你们造成了他们成为拖累的现状。”
“这是凯莎女王的意思吗？”彦已经知道神圣凯莎没掉线，更知道是在另一个异宇宙寻找答案。她看着吕小启，又问道：“连你也认为当前的正义秩序是错误的吗？”
“不，我不是那样认为。”吕小启知道彦很苦恼和彷徨，就算今天没遇上，后面也会专门找彦。他想了想往下继续说道：“任何的什么事都要看当时的情况，不能用现在的需要去武断地判定什么错与对。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正确和错误，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彦当然理解，只是想要亲耳听到吕小启说出来。
“真的需要修改正义秩序……”彦目视着吕小启的眼睛，说道：“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来完成。”
吕小启还以为彦会提出带她去见神圣凯莎的要求。
一听是这个？
吕小启为了尊重自己，也是尊重彦，没有立刻答应下来，需要经过严谨的思考，再给予答复。
彦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吕小启带自己去见神圣凯莎。
数千年来，彦已经习惯了听从神圣凯莎的命令，遇到了什么困惑找神圣凯莎寻找答案。她需要很大的毅力和控制力，才去让那些惯性被压制下来，学会自己去进行思考。
事实上不止是彦，梅洛天庭的所有女天使成长在神圣凯莎的羽翼之下，她们虽然是神权制度，可是越到后面神圣凯莎就越是使用家族管理模式在与麾下相处。
梅洛天庭既是阶级明确，又都视为姐妹那般相处，矛盾归于矛盾却也和谐。
对于梅洛天庭的女天使来说，神圣凯莎既是主神也是家长，依赖性和舐犊之情已经是深入骨髓。
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吕小启与彦又了解一些其它事情，直至来到总控中心才被鹤熙所做的事情吸引并安静下来。
“姐，你玩游戏呢？”吕小启看到的是被投影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画面，然后它们其实是庞大星系一些正在发生的事情，看了一小会，问道：“什么情况，我怎么看到蓝星爆发前所未有的星空战争。”
“游戏？”鹤熙不断操作着一些什么，“呲”了一声比较无所谓地说：“你要当成游戏也可以。”
真实情况是一些模拟，动用了凯莎知识宝库创造出一个虚拟宇宙，之后任由里面的虚拟生物自主去发展。
“原来是在优化拟态天国。”吕小启得到同意进入数据库，看明白是什么，说道：“用数据更新加强拟态天国的真实性，原来还能这么弄。”
鹤熙对拟态天国没有达到预期可是很耿耿于怀。她做什么都追求完美，发现问题怎么可能允许存在瑕疵。
“很有意思啊！”吕小启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能这么搞，说道：“小伦提过类似的设想，不过他是想要创造出一个全新的虚拟宇宙，里面什么都是新的，增加阅历也有游戏的趣味性。”
选择旁听的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想不到葛小伦还能有这样的见识。
“哦？倒是令我感到意外。”鹤熙继续忙碌着，一边点评道：“他算是误打误撞了。那样做不但能增加阅历和知识量，也能近一步开发脑域。”
这一下，吕小启更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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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能这么早回来，作者菌继续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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