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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儿的，凤九爷就看到了叶灵璧身影。他眼中先是闪过一道不耐烦的戾气，但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罢了，连距离他最近的安娜，最熟悉他的安娜，都没能察觉到这转瞬即逝不耐烦的戾气。
没办法，叶董那气质……太特别了。哪怕是他在人群中，你也能第一眼就锁定他。哪怕是你在人群中，你也能透过重重的人群，还是第一眼就锁定他。
全京城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轻佻又轻狂，嚣张又跋扈，还他娘的一点不让人生厌的男人来。
凤九爷忽然绽放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他冲叶灵璧连连招手，“叶董来了？真是蓬荜生辉，王总，要说还是您面子大哪。”一偏头，看着身边端着高脚杯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往安娜身上去瞄的大肚腩，“叶董心情不好，来我这儿散散心。这一住就是五天，期间就不乐意出门，天天把自己闷在别馆里。哟，今儿一听您王总来了，叶董就出门了。您这面子，大了去了。”
邻居，不说是熟悉的，那肯定是听过的。
这位王总哪儿能没听过叶灵璧叶董的大名？一看到叶灵璧出席了他的饭局，再加上凤九爷刚才那番恭维的话，这王总此刻是飘飘然的不得了。要不是体重摆在这儿，这老小子绝对能飘上天。
凤九爷这番话，声音不小，身边不少已经喝得微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叶灵璧在心里狰狞的暗骂了一句，凤九这老王八蛋！利用他还真是一点不手软。
可有什么办法呢？是他有求于人在先，被别人利用一下，也算是投桃报李吧。
咬紧了牙根，叶灵璧顺手从服务生的托盘中拿过一支酒杯，笑呵呵的就迎了上去。
“凤九爷，您不厚道。王总都来了，您也不跟我说一声儿？您这摆明了是怕我抢你的生意不成？”
“哪儿能呀，叶董。我这点生意，您叶董可瞧不上眼。再说了，王总财大气粗，生意遍及各行各业，我就是想抢生意，那也抢不完不是？”
凤九爷和叶灵璧两个人相识多年，彼此引为知己，配合起来那压根不需要排练就是炉火纯青。你唱我和，愣是把那王总哄的合不拢嘴角。当场就豪气冲天的跟凤九爷拍板了不少的合作。不是口头承诺的那种，是正儿八经白纸黑字签了东西的那种。
这一左右逢源，就是两个多钟头。
饶是叶灵璧的好酒量，从饭桌上下来，也有点扛不住。凤九爷把签约的文件让安娜拿下去收好，只说是改日他亲自去邻省找王总把详细的合约给敲定。叶灵璧知道自己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功成身退，找了个借口打了个招呼，就偷偷开溜了。
已经入秋的季节，夜风拂过，微凉。
可这对于喝了不少酒，脸颊都泛着少女般粉红的叶灵璧来说，不但不觉得微凉，反倒感觉凉爽舒服的不得了。
他迎着夜风，微眯着那双桃花眼，还没享受片刻的安宁呢，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以及，一道他现在很不想听到的声音。
“叶董，谢谢你了。我欠你一次。”
“别，咱们俩互不相欠。”叶灵璧现在特别想一刀捅死凤九爷，但他不能这么干。要不然权少霆就得一刀再捅死他。
转过身，叶灵璧不加
掩饰自己的不爽，“有事儿让你去办。”
凤九爷自然懂得投桃报李这个道理的。今晚叶灵璧豁出半条命帮他‘勒索敲诈’了那么多好处，他不给人家帮忙也说不过去。
什么叫经营人脉？看凤九爷。
明明白白的逼迫了叶灵璧干了他最不喜欢干的事儿，凤九爷还能有本事让不爽到了极点的叶董，一瞬间被顺毛。
凤九爷实力给大家表演一个顺毛儿。
“叶董，别生气啊。就这五天的时间，我为了帮你打探消息，不知道搭进去了多少人情。如果仅仅只是搭进去人情也就罢了，咱们俩的关系，不说这些。可问题是……我因为要帮你打探消息，已经惊动了不少人，他们心中对我，对九号公馆开始有了提防。权总下午的时候才刚刚说过，我跟九号公馆必须保持一个中立的立场，否则我这门人脉生意就无法经营下去。可我的立场，到底是不能再保持中立。这可都是为了帮您叶董。我这边损失了不少，让您帮我再其他找回来，合理的吧？”
叶灵璧冷哼一声儿，虽然还是很不爽，但到底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说句老实话，京城有寰宇，有苏氏集团，有这个那个的集团，我这门生意不好做。再者说了，京城的生意已经达到饱和状态。我不能坐吃山空，一辈子吃老本吧？我总得开拓一下生意，可京城已经饱和，我只能把目光放到邻省。而那位王总，您是清楚的。只要他点了头，我在邻省的生意就能做好，做大。那老东西虽然下流猥琐了一点，但能力和能量的确是没的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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