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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疲惫。
张天赐打量着甘雪纯的脸色，问道：“甘甘你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
“不……”甘雪纯摇头，抓着张天赐的胳膊，道：“我们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那好吧，我陪你。”张天赐点了点头。
甘雪纯依旧抓着张天赐的胳膊不放，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张天赐想了想，突然道：“甘甘……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问吧。”甘雪纯微微抬头，说道。
“好……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对……王主任，有些好感？”张天赐问道。
甘雪纯一呆，愕然道：“你怎么会问这个？我对王主任，是当成父辈一样尊敬的。入学以来，他对我一直很关照。平时……他也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一直都是谦谦君子的样子。”
张天赐咧嘴一笑，道：“那就好，否则我会吃醋的。”
“吃醋？”甘雪纯看着张天赐，忽然叹了一口气，脑袋靠在张天赐的胸前，眼神看着阳台外面，幽幽地说道：“你要是真的吃醋，那就好了。现在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最有安全感……”
张天赐心里一抖，脱口说道：“那就……”
“啊！”
就在这时候，甘雪纯却猛地一转身，贴面抱住了张天赐，大叫：“外面有鬼！”
张天赐一惊，抬眼扫向外面，不由得火冒三丈，喝道：“老鬼，你又跑来干什么？”
阳台的窗玻璃外面，是老鬼龚自贵。
甘雪纯还伏在张天赐的怀里发抖，张天赐只好先安慰，告诉她，这也是一个好鬼。
“可是你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鬼？”甘雪纯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来，不敢向外面看。
“这个、这个是我的……跟班。”张天赐拍着甘雪纯的肩膀，道：“别怕，别怕，他们都听我话，都是供我驱使的。”
好半天，张天赐终于安抚好了甘雪纯，这才走到阳台上，拉开窗户低声问道：“老鬼，你来干什么？”
“法师，不是你叫我，把桃林坟场的漏网之鱼，全部抓来的吗？”老鬼龚自贵委屈地说道。
“那你抓来了没有啊？”张天赐不耐烦地问道。
“都带来了，他们都愿意向法师投降。”老鬼龚自贵向身后招手。
阴风闪动，又飘来三四个鬼影。
“都回去都回去，明天晚上再来找我！”张天赐郁闷地挥手，拉上了窗户。
老鬼龚自贵呆了一下，不敢违抗，带着几个鬼影消失在夜色中。
张天赐走回客厅，打量着甘雪纯的脸色，道：“甘甘，我送你回房去睡吧？”
“好吧，客厅里太危险了，别又冒出来几个鬼……”甘雪纯苦笑了一下，起身走向主卧室。
“甘甘，那是我的卧室……”张天赐跟在甘雪纯身边，讪讪一笑，道：“你睡里面也好，我睡别的房间。”
甘雪纯进了卧室，却拉起了张天赐的手，直视着张天赐，道：“天赐，我不想你走，你可以在这里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