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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的。
“在世纪酒店那次，你们是怎么回事？”
顾子寒看着唐宁夏，目光平静。
其实，他深埋在平静底下的认真没人能看出来，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个中滋味。
顾子寒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坐在这里，只为了听到唐宁夏的解释。
更离奇的是：关于唐宁夏和莫英石在世纪酒店发生的事情，他目睹了一半，听莫英石说了一半，拼凑起来事情刚好就是他猜想中的样子。
可是他还是想听听唐宁夏是怎么说的，就当是给唐宁夏一个机会。
“哟呵？”唐宁夏勾起唇角，像是在微笑也像是哂笑，“你不是早就认定，我和莫英石在世纪酒店是在‘商量’事情吗？不是早就认定，那是我在出卖自己和莫英石交易换取角色吗？”顿了顿，唐宁夏的目光变得比顾子寒更加认真，“现在你说你要解释，可是我说了，你会信吗？”
唐宁夏并不抱有顾子寒说相信她的希望。毕竟，那根本没有理由。
“你说，我信。”
顾子寒的语气里的认真一如既往，没人会怀疑他这言简意赅的四个字。
唐宁夏也不怀疑，只是吃了结结实实的一惊。
顾子寒居然说相信她！
呃，顾总，你今天是没吃药呢还是吃错药了呢？
还是说，在顾子寒的心目中，唐宁夏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一个人，顾大总裁不高兴时说不信就不信，高兴了再来让她重复一遍？
把她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佣人、管家？
“我偏不说！”唐宁夏傲然撩了撩刘海，端庄优雅地坐到距离顾子寒最远的一个沙发上，看了看平板电脑上显示的顾子寒和米晓晨接吻照，厌恶地关了页面，打开一个新的网页，“那次去顾氏找你，我就跟你说过，我跟莫英石那个人渣什么都没有，在酒店被你碰上的那次，是他在我的咖啡里下了药，我身不由己才会被他带走……”
说到这里，唐宁夏抬起头看向顾子寒，“这些跟你又没有关系。”她微微笑起来，笑容明媚得晃眼，“顾总，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当时她为了帮慕茹争取到演出机会，低声下气地利用顾子寒恩赐的五分钟费力地跟他解释时，他是怎么说的？他一脸冷漠的表情说：“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吗？”还说：“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这一次，唐宁夏很谦虚，她没有很看得起自己，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着，笑容里找不出丝毫漏洞，完美无缺，看着顾子寒的表情更是天真而又无辜的。
顾子寒的拳头悄然收紧，他忽然很想掐死唐宁夏，或者打碎她那一脸虚伪的微笑。
值得庆幸的是，顾子寒在最后压下了暴力的冲动，却毫不费劲就打碎了唐宁夏脸上的笑容——
“你不说，我也不想听了。今晚的酒会，当我的女伴。”
就如顾子寒所料的，唐您下愣了一秒，第二秒，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第三秒，她果断地说：“不要！”
顾子寒想过唐宁夏会拒绝，但是没想到她拒绝得这么果决，丝毫欲拒还迎的迹象都没有，不由得眯了眯眼，“你不要当我的女伴？那你要什么？要我？”
“……”
唐宁夏的嘴角不可避免地抽搐了两下，她一直到今天才发现，顾子寒这个人看起来是一座不近人情的冰山，但实际上是个厚颜无耻的混蛋大变态！
不过唐宁夏是不允许自己的气势在对手面前弱下去的，她迅速地调整了状态，白了顾子寒一眼，吼道：“滚！”
“……”顾子寒不为所动，好像没听到唐宁夏的话一样。
两人僵持了片刻后，唐宁夏率先无力地软下肩膀，“顾子寒，你别闹了。你有女朋友的好不好？而且你女朋友知名度很广的好不好？我出现在你身边，你女朋友的脑残粉会撕了我的好不好？”
“你住哪里，晚上我派车去接你。”顾子寒对唐宁夏的话真的完全置若罔闻，还是一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姿态。
“我说了不要！”
“到目前新创和极光的合作很顺利，唐小姐是不是想发生点意外？”顾子寒说得风轻云淡。
“……你不用派车去接我了，我直接到酒会现场等你。”
唐宁夏认输了，她早该知道，顾子寒这个人是不容反驳的，他所有话都只是命令，他需要的是只是她的服从，不需要她有任何意见。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亲自去接你？好，七点三十分。”说完顾子寒起身离开，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唐宁夏。
“……”你妹啊！你的思维是有多火星，能理解出这么强悍的一层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