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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他们也更乐得赞扬占色。

    “哇,好香的饺子。”

    “吃过不少的饺子,说来,还是咱嫂子的饺子好吃。”

    有几个血性的青年人在,气氛自然是很好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卫错的亲妈来了,可在吃晚餐的时候,她却不和晏容坐在一块儿,非得跟占色挤一处。再加上权十三也来挤……争执不下,结果把到把权四爷给挤到边儿上去了,两个孩子一人坐了占色一边儿,好不欢乐。

    看着晏容越发不好看的脸色,占色其实特别的无奈。

    然而,坐在她旁边,卫错却不知道动筷子。

    占色笑着她的别扭,小心碰碰她的胳膊,“卫错,吃啊!”

    卫错小心地瞄了晏容一眼,垂下了眼皮儿。

    “谢谢占老师,我在吃。”

    嘴里说着,可她的筷子拨来拨去,就是没有怎么动那饺子。

    占色瞅着她的表情,轻声儿笑了,“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饺子啊?”

    不仅没有抬头,卫错的脑袋还越垂越低了,那一双捏着筷子的手来来回回地夹着碗里的饺子,却怎么都夹不起来,过了好半晌儿,占色才发现她的泪珠子骨漉漉地掉入碗里,鼻腔呼噜着哭了起来。

    放下筷子,占色抚着她的肩膀,“卫错,怎么了?”

    “占老师……你对我真好。”嘴巴扁了又扁,卫错还是没有抬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声音含着抽泣声吐了出来,“你要是我的妈妈,该有多好……”

    额!

    又一个找妈的,占色心肝儿都颤了。

    在卫错的哭声儿里,饭桌上的却人都敛住了神色,晏容更是‘啪’的一下就放下了筷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出了餐厅。

    而权四爷的脸更黑了。

    给卫错做妈,可不就是给卫季北做老婆么?

    一个孩子的话,谁能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在众人以为权四爷也要表现点儿什么情绪的时候,他却轻轻夹起一个饺子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一声儿不吭地品尝起那入口软滑的食物来。

    他没声儿了,其他人安慰着卫错,也各吃各的饭,气氛没有了刚才那么欢畅。

    见到有人抢妈,小十三能淡定么?

    不太淡定了,小脑袋适时地凑了过去,“姐姐,我妈做的饺子好吃么?”

    卫错点点头。

    看着她,权十三昂着下巴,骄傲到了极点,“那是当然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吃么?”

    卫错摇摇头,看着他。

    双手拿着筷子比划着,权十三像在指点江山,每个盘子指了一下,小脸儿说得可严肃了,“因为她是十三的妈,所以就好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妈都做给我吃的。她以后都要跟我生活在一起了。她就只爱我,只做给我吃。”

    噗!

    小十三的话,稚嫩得让占色有些想笑。

    想笑之余,又不免心酸。不过一盘饺子罢了,可在小十三的眼睛里,那又哪里是饺子,那分明就是他缺少的母爱啊。这么一想,嫁给权少皇的信心,又扩大了。

    虽然宣布了对母亲的占有欲,可权十三对饺子还是很大方的。小屁孩儿见卫错不吭声儿了,也知道卫错也是从小没有妈妈管理的小孩儿,在同病相怜的心里状态下,他自己没有紧着吃,而是不停地给卫错夹饺子,还小大人般安慰人家。

    “姐姐你多吃点……十三以后天天都能吃,你吃了这次,可就没下次了……”

    十三在安慰她么?

    当然,如果这是安慰的话……太可怕了!

    一顿饭在欢乐中开始,结果在小十三一个人的欢乐中结束了。

    *

    当然,权凤宜三个人留下来吃饭,还有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把卫错带回去。

    在晚餐之前,他们已经和权少皇交涉过了。可奈何权少皇非得讲原则,不管什么亲戚,就不同意让晏容带走孩子。还说明儿要带卫错去zmI机关进行再审理,因为,还有些一东西没有弄明白。

    显然,权四爷不卖账,谁的账都不卖。

    吃过晚饭,姐夫晏仲谦就把权少皇拉走了,说是男人之间好说话。

    而占色,无奈留了下来,陪两个尊贵的女性客人。

    得知权少皇不肯放人,晏容的面色比来的时候更难看了几分。今儿过来,她没有穿警服,一身价值不菲的雪纺连衣裙,看上去依旧清冷的外表下,有着她们这类人普遍的心理状态——高傲!

    三个女人坐一起聊天,占色哪怕心里不太自在,面上却表现得很淡定。

    没唠几句闲的,晏容的话题就转到占色身上了。

    “听说,一直是占老师在对小错做心理辅导?”

    占色微笑着回应,“是。”

    “你和季北熟吗?”

    “学生家长,还算熟吧。”占色回答得很委婉。

    “呵!也是,要不熟,他又怎么会请你去家里?”宴容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尖酸刻薄的词儿出来,可占色什么样人?她眼中一秒闪过的愤然又怎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大概瞧明白晏容那点儿意思,可占色却想不明白,她干嘛对自己这么敌意。又不是她将卫错拐带上今天这样的局面。

    难不成她怀疑自己和卫季北有什么关系?

    可悲的女人。

    这会儿才想到孩子了,想到前夫了!

    要她平日里对卫错多些照管,又哪儿会有今天?!

    正在旁边和十三玩的卫错,吃完饭后心情到是好了不少。十四岁的大孩子了,能听懂大人话里的意思。她看了看宴容的面,又瞟了瞟占色,就慢腾腾地走到了大人堆儿里,插了一句话。

    “妈,占老师对我可好了。”

    心里一窒,占色笑笑,颇有些尴尬。

    卫错这个孩子心思特别单纯,好与坏在她那里有着明显的分界点儿,却没有明确的划定方式。她想要维护自己,却不知道她越是说自己好,她那个妈对自己的就越多的恼意。

    果然,晏容哼了一下,就把她扯过来坐在旁边。

    “你啊!见人都说好。总有一天得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句话像是在教女儿,那话里的潜意识,让人听着却不是那么个味儿。

    不过,占色素来能够淡定,哪怕她心里不痛快,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爆发出来。

    勾了勾唇角,她不吭声儿,装着没有听见。

    当然,不是占色好欺负。而是她太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心理关系了。在这种火药味儿浓重的时候。谁的心里越急躁,谁就越容易吃亏。她自己只需要微笑着,就能让那些不爽她的人笑不出来。

    不出所料,晏容被她无所耸的神色给打击到了,眸底的恼意却又不知道往哪儿发了。只得搂着卫错的肩膀,对权凤宜说,“嫂子,我看你家这个弟妹,果然是个厉害的主儿。你看,这人还没有过门儿呢,就把上上下下的人,不管大人孩子,都给唬弄得俯首帖耳的,一个个的心啊,都向着她了。”

    咦,这话说得针对性太强了。

    既然火烧到眉头上了,占色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情绪的。

    “晏警官,你要有闲瑕去操心别人的家事儿,不如好好把自个儿的闺女管好?”

    晏容没有想到她刚才不吭声儿,这会儿又会突然变成刺猬,脸上的奚落之色瞬间没有了,怒容却也更明显了几分。一手拽着卫错的手,站起身就对权凤宜说。

    “大嫂,你瞧见了吧?你们老四家,我可坐不下去了。有这么厉害的媳妇儿,往后,亲戚们谁还敢上门儿来啊?”

    “容容!”

    按住她的手背,把她拉坐下来,权凤宜审视地目光又望向了占色。

    “小占啊,现在时代不同了。我们当年那套在你们年轻人看来,估计也行不通了。可你得知道,咱们权家是皇族后裔,历来最讲究规矩。这个待人接事,你还得多学着点儿,不然以后出去,让人给看了笑话,到说少皇的不是了。”

    呵!

    占色心里真想笑了。

    规矩什么的,不都是古时候的事儿了?再说了,规矩什么的,不得讲个你来我往,相互尊重啊?这个晏容打从进门儿起就没跟自个儿好脸色,难不成她还得打了左脸把右脸伸过去让人打,那才叫讲规矩?

    再说了,谁乐意到他们权家来啊?

    心里怪戳戳的有些不爽快,也明知道权凤宜今天对她不太友好,可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权少皇的亲大姐,她既然要和权少皇结婚,就不好当着晏容的面儿给她顶回去。

    火气,压了又压。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太多的情绪,不愠不火地笑了笑。

    “大姐说得对,我就是不太懂规矩。只知道爹妈教过,做人扫好自个儿门前的雪,不要去管别人瓦上的霜。看来,我得改改?”

    权凤宜面色一沉。

    上次见到占色的时候,在书房里,也没见她多吭几个字儿出来,她真没有想到这会儿到是伶牙俐齿了,明显不是个好相互的姑娘。再转头,又见小姑子被气得够呛,眼底更没有了多少好气儿了。

    “行了,都甭说了,后天的婚礼,你啊,就多准备准备,少把那闲工夫拿去掺和男人的事儿?”

    掺和男人的事儿?

    难道她指的是她询问卫错?

    唇角弯了弯,占色揣测着她的心思,突然又对这种复杂的社交关系有了点儿兴趣。不就是绕弯唠嗑,互相贬损么?她怕什么?!

    占色为什么很少输掉嘴仗,因为她太了解人心。更知道如何说话,能让对方嘴哑不舒坦,而自己还能特别的舒坦。

    于是,她平静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微笑着说。

    “多谢大姐提醒,其实吧,我这个人最懒了。对于少皇工作上的事儿,我更是不喜欢去掺和。可他这个人你也知道,就是忒霸道,说是夫妻不隔事儿,非拉着拽着让我给他参谋参谋不可……你说,我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不是?”

    一句话不轻不重的话,就把权凤宜的嘴给堵回去了。

    几个女人还没唠出个结果,男人就下来了。

    不知道晏仲谦怎么跟权少皇交涉的,这回下来,权少皇同意了他们暂时把卫错带回晏家去。

    临走前,晏容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占色,像是又重新将她审视了一遍,然后才拽着依依不舍的卫错离开了。至于晏仲谦,身居高位的他,自然不会去掺和女人间的事儿。怎么来的怎么去,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到是权凤宜,又忍不住转过头来嘱咐了占色几句婚礼上必须要注意的事儿,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在埋怨她对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上点儿心。末了还特别提醒了她一句,做人不要太过轻浮了,省得给老权家丢了人。

    轻浮这两个字,当然不是从权凤宜的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占色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潜台词儿。直到那几个人带着卫错离开了,她心里堵着的这股情绪,都没有散开。

    真扯淡!

    一群站在高处,却像井底之蛙的人,太自以为是了。

    搞得像谁稀罕攀上他们家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占色才突然发现,老爸教过的话有些不合时代的发展了。一个人要太过低调和谦逊,将姿态摆得太过低下,人家未必会领情。只会觉得那是一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看来,待人还得分情况。

    锦山墅清净下来了,占色却没有去问权少皇,他和他姐夫关在书房里都讲了些什么。不过却因为权凤宜‘指教’的那些话,心里多了点儿诧异。按说时间过得真快,后天就要办婚宴了,怎么着她也该有一件婚纱穿吧?

    可是,都到这会儿了,也没有人来找她要过衣服的尺寸,甚至姓权的都没有想到过,他俩是不是需要先办个结婚证啥的?

    越想,越琢磨,她越觉着不对劲儿。

    虽说民间习惯,老百姓都习惯办了婚宴就是认可夫妻关系。可没有结婚证,在法律也不认可呀?

    *

    夜深了。

    占色糊弄着闹腾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觉,给他讲了故事,自个儿也有些困了。不过,她也没有敢打盹儿,就怕那个男人会偷偷溜了,自个儿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查看现场。

    待把十三哄睡着,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果然看见了权少皇穿着整齐地从楼道口下去。

    “喂,站住!”

    她压着嗓子,小声儿地吼了他一嘴,三步并着两步地就追了过去,想都不想地拽着他的袖子。

    权少皇低低地笑了一声儿,揽着她的肩膀,一起往下走。

    “急个什么劲儿,你?”

    “咱们现在就过去吗?”

    “去哪儿?”

    皱了皱眉,占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问,奇怪的盯着他的脸,“不是说好了,晚上去查那个杀人现场吗?”

    “没错儿。我是要过去,没有说让你去呀?”

    “什么?”占色心里一窒,纠结了,“你下午明明答应的。”

    “谁答应了?又没干成事儿。”

    一边儿说着,男人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占色差点儿一口鲜血吐死,嘴里恨恨的低骂着,加快了脚步跟上他的节奏,索性赖定了他。出了门儿,却见铁手已经开着了一辆普通牌照的汽车在那儿等着了。

    见到占色出来,铁手别开了脸。

    当然,占色这会儿没时间注意到他,眼看权少皇真不准备带她去,心下急躁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他上车她便上车,他坐下来,她也一屁股地坐了下去,死活都不挪地儿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见到她板着的小脸儿,权四爷冷绷着的脸,突然憋不住了。

    “哈,傻娘们儿!”

    一个大巴掌搔在她的后脑勺上,男人邪肆的眼角都带上了乐呵儿。

    “你的心理研究呢?被狗吃了?”

    偏过头去,占色疑惑不解:“你啥意思?”

    长腿舒服地往前一伸,权少皇揽过她的小腰儿来靠着自己,然后大喇喇地躺到汽车椅背上,吩咐完铁手开车,才带着笑意与促狭问她,“占小心翼翼,你就没有发现,爷刚才逗你玩的?”

    “你……!”

    嘴角狠狠一抽,占色一寻思还真那么回事儿。

    怪只怪自己想去凶案现场的心情太过迫切了,迫切得都忘记了姓权的王八蛋是一个可以拿奥斯卡影帝的演戏高手。不过,在得知他不会不让自己去了之后,她心里的担忧也落下去了。

    于是,不再跟他瞎白话,她问出了一个自个儿寻思了好久的问题。

    “权四爷,为什么你要大半夜去?”

    一只手臂环着她,男人目光微眯着低下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半夜去,怎么捉鬼?”

    什么意思?占色对他的话更加摸不着脑了,茫然地盯着他的脸。

    “我看你呀,做贼习惯了吧?”

    “小傻逼!”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儿,权少皇嘴里低骂着,俊朗的脸上笑容却颇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却也不再跟她过多的解释。拿出早就在车上备好的一袋怪味蚕虫丢给她。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拿着。”

    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准备零食,占色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客气地撒开袋子就吃了起来。嘴里吃着,心里对他的火气又小了许多。

    “想不到,权四爷你还挺细心的!”

    “吃东西都闭不上嘴?”

    哼了一下,占色没有理会他,举起蚕豆的包装袋,伸向了前面驾驶室的铁手,

    “手哥,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谢谢占老师。”铁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声音客气而疏远。

    “哦!”占色的手缩了回来。

    权四爷目光眯了眯,“怎么不问我?”

    偏头瞪他一眼,占色继续吃着蚕虫,压根儿就当他不存在。

    汽车一路在京都的夜色中穿行,这两位后天就要举行婚礼的男女,完全没有半点儿要结婚的新郎新娘样子,斗着小嘴,互相鄙视着,浩浩荡荡地往317院的教职工宿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的怪味蚕虫吃完了,汽车也停下来了。

    显然,317院子弟校的教职工宿舍到了。

    之前无情已经留了人在这儿守点,见到权少皇出现,那个侦察员不知道打哪儿就钻出来了,向他汇报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况,就领着权少皇上王老师住过那间屋去了。

    这幢宿舍就建在学校里面,建成的年代大约有点儿久了,房屋看上去有些老旧,院子里的花草到还茂盛,就是明显没有人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杂乱不堪。

    得知出事,无情就通知过警方了,在这之前,警方的人已经来过了。

    大概因为里面死了人,这会儿又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了,路上除了几声儿猫叫,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占色不知道权少皇为什么要选择晚上来,可心里怀揣着警察梦,又怀揣着对研究权少皇这个人心里的希冀,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忐忑,小心地跟在权少皇的身后。

    而铁手,始终落于他们后面三步之遥。

    在侦察员的带领下,三个人慢腾腾地上了楼,进入了王老板住的单身宿舍。

    一进屋,嗅到空气里那种死了人后独有的味道,占色胃里稍稍有些不适。瞪大了眼睛,她一声儿不吭地四处观察着。看得出来,无情肯定打个招呼了,屋子并没有被人收拾过,还保留着原有的现场。

    占色的胆子不算大,不过,职业的关系,也不算太小。

    在面积不大的屋子里慢慢的观察着,她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而权四爷这会儿也像没有工夫搭理她,阴鸷的眸子微敛,视线一点点在屋子里扫视。

    今天才出的事儿,整个屋子都还残留着死者生前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占色看着那摆设,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儿,徒然觉得这个空间有点儿让人憋气儿。

    “占色!”

    权少皇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差点儿没勾了她的魂儿。

    拍拍胸口,她调过头来,“丫干嘛呀,可吓死我了。”

    男人抿了抿嘴,冷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语气低沉而严肃,“发现什么了?”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漫不经心的说。

    “是有几个小发现,想听?拿咨询费来!”

    ------题外话------

    不好意思,本来还想着周末早点儿更,要昨儿晚上儿子就咳嗽了,今天带他去了趟医院。弄下来就晚点儿了~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和支持!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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