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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云翼沉思，假装考虑提议，实际在想怎么拒绝。
编剧再接再厉，鼓动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夫人失去了兴致，到时候就算你愿意，也没法成事了。这位夫人的能量很大，认识的熟人也多，搭上她对你未来有很大好处。你还年轻，只得了一次影帝就满足了？不想尝试下三连冠？”
云翼面露迟疑，“我想好好考虑下，谢谢你（莫名其妙）的建议。”
“纠结”两天后，得出的结论当然是放弃出演。
不过那时候只需托人带话，不用再和编剧见面。
编剧眼神里充满鼓励，微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云翼忍不住想，编剧到底收了夫人多少好处费，需要这么卖力地夸她？
这货主职到底是写剧本，还是拉皮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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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租房，云翼立即抱住邹云开始诉苦，并着重描绘了下他是如何坚贞不屈、意志力坚定，丝毫没有被动摇。
“有人说过她帮贵妇人们牵线搭桥，不过后来就没了消息。我一直以为是误传，原来传言是真的。”朱恭若有所思。
云翼愤愤不平，“怎么选了这么个剧组？”
万一他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
朱恭斜视，“传言能信？还有人说你阴晴不定，脾气暴躁，说不定其实是个中年老女人，更年期提前来了。”
“编剧写的剧本很不错，更何况这部电影是系列剧，之前几部反响很好，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再加上本次出演名单里，除了你，还有两个影帝和一个视帝，阵容豪华。光是看演员表，就知道电影肯定火，我当然不会因为一些小小的流言蜚语就不接剧本。”
“我大概猜到编剧的想法了。一边写出好的剧本，一边帮贵妇们勾搭上小鲜肉、帅大叔，以此来交换贵妇们当投资方，拍出她的剧本。难怪她出道没多久，还算新人时期就有人愿意投资她的剧本。”
邹云插了句，“投资方不怕投资失败亏钱么？”
朱恭摇头，认真道，“虽然是旁门左道，不过平心而论，编剧写的剧本不算差，起码中等偏上水平，偶尔水平爆发也能写出彩的作品。比如这次的系列电影，就是她的成名作。”
“我没记错的事，她最初拍的是低成本电影。后来反响不错，才慢慢提升档次。”
“你想啊，她有足够的实力作为安全线，贵妇们投资起码能回本，说不定会赚翻，还有机会搭上影星共度良宵，买卖做的一点都不亏。难怪编剧如鱼得水，混的越来越好。”
邹云有些感慨，“明明有实力，为什么非得做这些事？”
朱恭默然。
大染缸里，干净的人有，很少。既然有捷径可以走，为什么要苦熬多年？
良久，朱恭悠悠开口，“如果我没记错，上一部里有个当红小生出演电影配角，有了点负、面新、闻缠身，当时也有传闻说要换角，后来不了了之。现在看来，是当红小生知趣，讨了某些人的欢心。”
“这样也不错，有个合适的理由取消原本的工作。现在可以发声明了，记得把时间顺序颠倒下。”云翼告知经纪人，“发个公告，写明因不可抗拒因素，原定工作计划取消，所以云翼工作室今年准备出品第二个电视剧，你到我家来讨论有关事项。”
朱恭望天，“真这么写，网友就知道小破屋是你家了。我之前翻了下评论，网友对你住在危房里表示震惊和担忧。”
“哪里算危房？才建了三十几年，房产证有七十年呢，住在这挺好的。”云翼不满。
朱恭扶额，很想捂脸，“三线的艺人住的都比你强。答应我，别给一线男星丢脸、别拉低平均水平好么？”
要不是因为她……
邹云垂下眼睑，“新房已经晾晒了两个多月，差不多能搬家，过两天直接搬过去吧。对外随便找个理由，说来这照顾朋友，离开的时候很谨慎，没有被记者拍到不就行了？”
“什么样的朋友需要云翼连续几天跑来照顾？男的女的？网友肯定会好奇。”朱恭忍不住吐槽。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公告是在谈公事，这事就算完了。”
“过几天，我找水军爆料云翼名下房产，拍几张照片，图文并茂写点文章，网友不会相信云翼有好房子不住，跑去老房子里受罪。”
最后，朱恭语重心长地说，“不用向粉丝解释太多，越解释越说不清。稍微放点零散的信息出去，她们会自行脑补得出结论，并且深以为然。就算以后有人找茬，拿出证据证明结论是错的，然而那只是粉丝脑补，和我们没任何关系。”
邹云默然。这种技巧，她大概永远学不会。
云翼向邹云摊手，悠悠感慨，“很厉害对不对？所以我才没办法辞掉她。”
朱恭斜视，“你以为世界上有第二个经纪人像我一样能干，又能忍受你搞事？”
云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