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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司马懿迥然变了脸色。
“我说你惧怕敌人，畏蜀如虎，所以才千方百计，回避出战！司马大都督，你必将为全天下人所耻笑！”张郃毫不客气道。
“你……”司马懿愤怒地站起身来，与张郃相互瞪着对方。
……
一日之后，邽岭军营内。
增长使一身黑袍站在营帐之中，皇甫朝云疑惑道：“我们下一个任务，便是夺取隐藏在白柳砦山道之后的许家堡？”
增长使点点头：“不错，昨日袭击白柳砦与赤门堡，并没有让敌营有所动作。这一次的目标，比白柳堡更接近敌人防线，若是能将其拿下，必然会给予敌军极大震动，到时……我不信司马懿他还坐得住，即便他依然龟缩不出，他手下那些老将，也必会与他翻脸。”
朝云沉吟片刻，抬头问道：“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多闻使轻轻点头：“说。”
朝云咬咬牙：“大人，此番任务，我们可否不杀那些普通百姓？只需拿下砦堡，燃放狼烟即可！”
多闻使轻叹一声：“当年持国使大人说得不错，你一颗赤子之心，用得不好，便会成为妇仁之心，于己于人，皆无好处……”
朝云沉默下来，他知道多闻使的意思，也知道身为大汉最精英的部队，身为飞羽第一将焉逢，他必须带头做出更多的表率，更知道，作为飞羽的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不论是杀人还是放火。
但是……这真的是他加入飞羽的初衷吗？
是他错了，还是师傅错了，还是先生错了，还是诸葛丞相错了，亦或是眼前的多闻使君错了？
朝云不知道。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又捏起了那一只染血的耳饰。
盏茶时间后，所有人都已在峭洞之中集合。
朝云正色说道：
“……这一次，我们只负责把这砦堡拿下，并焚烧狼烟，表示已顺利攻陷，诱导敌军出击即可。而且，在可能的范围内，不要杀戮堡内的百姓，尽量以击退为原则。”
“不要杀戮堡内百姓，以击退为原则？”朝云还未说完，强梧便诧异地问道。
“正是，虽然增加了一些行动上的困难，但以诸位的实力，应是绰绰有余！”朝云面容严肃地说道。
“且慢，焉逢！若不杀死堡内之人，那我们如何割下他们人耳？莫非你打算砍下活生生的人耳不成？”游兆皱眉质疑，“前几日去白柳砦之前，你便说过同样的话，我看在大家都同意的份上，勉强答应下来。但是此次为何又是如此？要知道，每次战绩都关乎我们以后的成就！”
朝云看向游兆：“还是那句话，飞羽之间，何必如此在乎成绩？你我之成就，便是彼此之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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